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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在咸豆浆遍地的上海,捍卫一碗甜豆浆》

 

昨天,我,湖南籍,吃了人生中的第一碗咸豆浆。

 

出乎意料地,这东西还挺好吃。但在一众上海人的围观下,我也不打算大大方方夸奖,于是别扭地说,嗯,还行吧。

 

说实话味道真的不错。咸豆浆加了酱油,所以有咸味。端上来的时候是液体状,过了一会凝成了半固体,据说是因为醋而起絮。

 

咸豆浆比甜豆浆贵几块钱,据店员说,这是因为甜豆浆只有糖,而咸豆浆里面有榨菜、虾皮、紫菜、油条等等。

 

咸豆浆主要活跃于长三角一带,百度百科“咸豆浆”词条的最后一句话说,“咸豆浆肯定会传遍神州大地,走向世界”。应该是某位长三角的朋友写的吧。


按理说,我,新闻学科班毕业,应该客观公正地描述第一次喝完咸豆浆之后的感受,表达我当时惊喜而兴奋的心情。但面对围观我喝咸豆浆的本地人,我只是英俊且冷静地说了句,还行吧。不悲不喜,就在那里,完美地捍卫了一个惯喝甜豆浆的人的尊严。


咸甜豆浆,与咸甜粽子、咸甜豆腐脑、咸甜西红柿炒鸡蛋、咸甜月饼等同属一个“聊起来就会有争议”的系列。人们捍卫各自的甜和咸,如捍卫某种信仰。

 

我生在湖南。虽然在江湖上漂了多年,却依然一口标准的弗兰塑料普通发,剁辣椒拌白米饭。我习惯了雾霾、狂风、沙尘和暴雪,却固执地保留了口音和胃。

 

唯有口音和胃,能随身携带,在谈笑和一日三餐间不断提醒自己,你有根。有时必须确认后方的归属,才能昂首阔步,去朝向前方更远的辽阔。

 

所以我当然知道自己说“还行吧”的时候在别扭什么,但我一点也不打算改。

 

为了捍卫我的甜豆浆、咸粽子、剁辣椒和弗兰普通发,我吃完咸豆浆之后,又虔诚地去喝了一杯甜豆浆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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